索银

对于不知道如何点题而感到不知所措

Dana:我告诉你真心话大冒险，结果你俩大男人就玩了一下午的真心话？

最近我好累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世界各地的乱飞，病没好手还残的关系，大概是废人了xxx

  Desmond废了半天劲才平复了自己的胃，没让它把前一天的早饭涌出来。这感觉可比被金苹果带着穿越刺激多了。

  他找了一个角落，闭着眼有些虚弱地缩了起来，想要稍微缓一缓。这会儿Alex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大概是看见他刚刚那副面色惨白的样子良心发现，没有再过来骚扰他，不过这正好是他所希望的。

  他缓缓地舒了口气，确保自己没事后，睁开了眼。

  Desmond此时蹲坐在帝国大厦之上，跃过大桥望向了另一头，相比曼哈顿，泽西城那边的天空则是他印象中应有的颜色，蓝的有些不真切。透过一层层迷雾，桥那边的世界看起来仿佛遥不可及。

  位于这个高度的寒风吹得他有些打颤，他将自己的兜帽拉过头顶，缩了缩身子，目光回到了这座岛屿上。地面上发生的一切此刻在他的眼里都化成了一个个小点，无法干扰到他，他静静地注视着，思考着他的那些先祖每当蹲在高塔之上鸟瞰整座城池的时候，会不会也像他此时这样，因暂且脱离了世上一切的束缚而松了口气。

  正当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绪的时候，他感到有东西轻轻地扫过他的后脖颈，便下意识地抓了过去。然而抓到的东西是他意料之外的，等到他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时候，已经惊得差一点从帝国大厦顶端跌下去了。

  “Alex！！”他抬头看着蹲在自己所处位置上方的Alex，也只是象征意义地冲对方吼道，风几乎在他刚开口时便已经把他的声音吹散了

  Alex将那根触须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冲他得意地笑了笑，“是你太缺乏警惕性。”

  Desmond瞪着他，那架势仿佛是要现在就跟他同归于尽一般，Alex像是预测到他会现在跟他拼命，变戏法一般将一瓶未开装的矿泉水递到了他的面前，成功地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特殊时期，想要找瓶水都很费劲。”

  言下之意是让他闭嘴赶快喝水。

  Desmond看了看那瓶水，又看了看把水递过来的那根触须，犹豫了再三还是接了过去，“我看连保质期都没有，可能也不是很靠谱吧。”

  “你快闭嘴吧，怎么，又缓过来了？”

  Desmond最终还是妥协着灌了口水，感觉之前跟他叫嚣着的胃总算是缓和了许多。他冲Alex点了点头，算是道了谢，“好了，你把我带到这种地方究竟是想要说什么？”

  “不是你先提议说我们应该互相了解一下的吗？”Alex一个后空翻从Desmond上面的金属横杆上跃了下来，看起来完全没有自己身处高空的自觉，Desmond向旁边躲了躲，心有余悸地看了看Alex落下的地方被砸出了几道裂痕。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他问道。

  Alex回忆着Dana曾经跟他提起过的一些事情，他现在有些后悔平时妹妹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为什么不能用心点听，“呃，不是有那么一个东西吗，真心话大冒险？”

  Desmond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仿佛Alex当着他的面吞了只苍蝇，“你还知道那种东西？”

  “我像是不知道那种东西的人吗？”Alex反问道。

  Desmond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个怎么都透露着一种反社会气息的男子，决定还是不要说实话的好。他歪头想了想，从自己童年为数不多的轻松回忆里面摸索着这个游戏的规则，“那我们是不是得弄一个可以旋转的东西？”

  Alex虽然以前确实将自己的大部分时间投身于研究之中，但那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些小游戏的规则究竟是怎样的，“就我们两个，这种选择谁先谁后的方式就免了吧，轮着回答就好。”

  “好吧，那你先问吧。”Desmond想了想，决定让对方先来。

  Alex沉默了片刻，“职业？”

  Desmond张着嘴有些吃惊地望着他，大概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怎么上来先问这个？”虽然这个问题听起了很正常，但是他却觉得这种事情不像是在对方平时会关心的范围内。

  “还没有轮到你问呢，你只要回答就可以了。”其实说起来Alex对于自己能够问出这种低水平的问题也感到有些意外，但也没有觉得那里不妥。

  Desmond见拗不过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稍微保守一点的答案，“酒保。”

  “听起来意外的平凡。”蹲在他旁边的人听后评论道。

  Desmond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对方，“换我了，”他想了想，既然Alex上来没有难为他，那他打算也先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来开个场，“那我问一个一样的问题好了，你的职业？”

  Alex盯着他看了看，“你心里面已经有了个预测的答案了。”

  对于Alex这样的说辞，Desmond并非很惊讶，“嗯？你觉得是什么？”

  “无业游民。”

  “这么说你并不是这个？”

  “以前不是。”Alex补充道，随后抬起头看了看Desmond，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意外的冷静，“你恐怕也不单单只是个酒保。”

  Desmond张了张嘴，竟然觉得无话可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

  Alex悄悄地换掉了热感视线，摇了摇头。之前Desmond的细微温度变化被他察觉到了，因此有了这样的猜测，不过没想到真的被他说中了，看来对方并没有那么善于说谎啊，“该我问了，你都问了几个了？”

  “行行，你来。”Desmond有些庆幸刚刚的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

  好吧，是他高兴的太早了点。“你这个问题问得还真直接。”

  “我刚刚已经意思意思问了一个间接的问题了，该进入正题了。”

  那也没有像你这样过渡的啊。Desmond腹诽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有点不知道应该从何答起，“嗯……好人？”

  对方嗤笑出声，“你还真相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存在？”

  Desmond叹了口气，“如果我说我是穿越过来的你信么？”

  他确实没有在说谎，但是这种看起来完全像是疯言疯语的大实话恐怕说出来也没有几个人会相信，估计即使是在这种特殊时期，他要是站在大街上随便拉着一个人这么说也会被人揍上一拳。

  Alex摸了摸下巴，似乎是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Desmond的这个解释确实是出乎他预料的，不过像他之前想的那样，他觉得这个人从始至终都与周围的人群不相融，他说不清楚那具体是一种什么感觉，明明对方看上去也不是十分出众，但是给他的感觉却完全和周围的人群背道而驰。

  不会他也是个同类吧。Alex甚至产生了这种想法。

  “你该不会是被我刚刚说的话吓到了吧，那你就忘了好了。”见他半天没有回答，年轻人开始有点后悔刚刚自己如此贸然地阐述了事实。

   “没有。”Alex将思绪收了回来，“那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我住在曼哈顿。”但事实自从Abstergo的事件起，他也已经挺久没回去住了，近些时间一直是辗转于各个地方之间。

  Alex拍了拍手，走到了Desmond的身侧坐了下来，他们二人一起望着大厦下面的街道，那些奔走的人群化作一个个不真切的小点，而那些纵横在街道上的汽车和街上时而绽开的一片片血花，拼凑成了一个个不规则的花纹。

  Desmond忽然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

  “这情况看上去很糟糕吧。”半晌，坐在他旁边依旧戴着兜帽的人开了口。

  “你们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我是说，看看这底下，”Desmond指了指下面的街道，即便是他们此时所在的位置离着感染区还有着几十个街区的间隔，但是那边空中环绕着的乌鸦群依旧给他带来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到底是什么让这里变成了这样的？”

  我也在试图寻找这个答案。Alex想道，不过他终究没有这样回答他，“和僵尸片的开场差不多，病毒感染了全城。”他抬起手，指着乌鸦聚集密度最大的地方，“看到那里了吗，那边就是感染区了。”

  Desmond顺着他的指尖望出去，点了点头，“那你呢？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我不知道，我是从停尸间醒来的，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Alex耸了耸肩，看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Desmond能够感觉到他的身子稍微绷紧了些。

  他觉得一般情况下自己应该出言安慰一下对方，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的立场，最后他也只得小声说一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句话像是说给Alex听的，也像是说给他自己的。 

  “我真的挺好奇你那边是什么样的。”过了好长时间，Alex才轻声道。

  “虽然实现的可能性不大吧，不过我想说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随时过来。其实我那边的状况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虽然这样说着，但是他难得地感到些许的轻松，这已经是他在好几个月里面都没有体会过的感受了，很显然他身边坐着的这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Alex轻轻笑了一声，不知道是被他的提议逗乐了，还是思绪已经飘忽到了其他地方。

  他们二人身处与云端之中，同时俯视着整个城市，仿佛他们已经脱离了大众的世界，凌驾于人群之上。

  孤独却也难得猖狂。

——TBC——

虽然很想直接打end但我还是忍住了，并且深深地体会到没有大纲瞎放飞自我的快感……